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和教學參考語法書系（多卷本）中期檢查報告

一、研究進展情況

主要內容：

一、研究計劃總體執行情況及各子課題進展情況

1.總體執行情況

到2017年年底，決定了以下幾項實質性的“前課題研究”的準備工作：

（1）再次確定子課題組研究人員的名單，本著“有團隊合作精神，有奉獻精神”的原則，在原招標申報書所列成員的基礎上，作適當的調整和增刪；

（2）決定按照原招標申報書上的時間進度，在2018年1月5日至7日召開，會議定名為“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

在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上，課題組秘書長、湖州師范學院潘國英教授向課題組通報了近期的任務安排以及若干要求。（1）各子課題組每個季度要上交季度報告，報告本課題組的學術活動和研究進展；（2）2018年4月初重大課題召開開題報告會，報告會結束后隨即召開課題組會議，各個子課題組要詳細匯報本子課題的研究計劃。

根據課題組的計劃，本課題的開題報告會安排在2018年4月份在杭州師范大學舉行。

2018年4月14日，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的研制和教學參考語法書系（多卷本）”的開題報告會暨“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高端論壇在杭州師范大學城市研究中心舉行。

開題報告會的專家組由7名專家組成。著名語言學家，北京語言大學趙金銘教授擔任專家組組長，華中師范大學李向農教授、北京語言大學崔希亮教授、北京大學袁毓林教授、首都師范大學洪波教授、浙江大學方一新教授和中山大學周小兵教授為專家組成員。重大招標項目的5個子課題組組長和大部分組員，也參加開題報告論證會。此外，來自上海師范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陜西師范大學、南京師范大學、山東師范大學、浙江師范大學、安徽師范大學、海南師范大學、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廣西民族大學等全國20多所高校的教師和研究生，以及美國西密歇根大學、商務印書館和阿里巴巴智能產品開發部的相關研究人員，參加了這次開題報告會。

重大招標項目開題論證會上，首席專家齊滬揚教授向專家們匯報課題設計的基本情況，包括研究意義、總體框架、研究方法、最終成果等，特別針對全國社科規劃辦轉來的評審專家的意見，給予了認真充分的回應，提請與會專家批評指正。

專家組趙金銘教授、崔希亮教授、袁毓林教授、洪波教授、方一新教授、李向農教授和周小兵教授充分發表了意見，認為“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和教學參考語法書系（多卷本）” 課題設計能針對過去相關研究的不足，在語言理論和語言學習理論的指導下，研制出面向第二語言教學的，具有新時期特征的漢語教學語法體系，揭示了漢語教學語法體系的總體結構和特征。專家們一致認為，該課題經過精心的準備，聚集了較高水平的研究隊伍，有相當充分的前期成果，有明確的完成課題的時間節點，在研究內容、研究方法和最終成果形式等方面都達到了重大項目開題的要求。專家組進行討論之后，形成項目開題結論意見，并在報告會上向課題組和其他與會人員進行宣讀。

根據專家組意見，特別是專家組組長趙金銘教授的兩次談話精神，按照全國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辦公室立項通知書上的要求，本項研究應牢固樹立問題意識、創新意識和精品意識，立足學術前沿，體現有限目標，突出研究重點，注重研究方法，符合學術規范。特對后續研究的目標和人員的分工作一些調整：

（1）對各課題組內部分工作一定的調整，為集中研究目標，統一調配研究力量，統籌處理、科學解決大綱研制過程中的難題，大綱研制成立攻關組，由首席專家擔任組長；

（2）原子課題組的研究目標有所調整，根據研究任務，相應地組成四個研發小組，即大綱組、書系組、匯編組和數據平臺組；

（3）原子課題組的研究人員根據研究任務，相應地編入上述四個研發小組中，擔任任務多的研究人員可以“兼組”，各小組確定專人負責，明確研究目標，明曉研究要求，明白研究進度；

（4）吸收一部分成員參加課題組研發，這些新成員包括上海外國語大學的吳春相、邵洪亮、唐依力、黃健秦，上海交通大學的段沫、湖南師范大學的曾麗娟等人。

2.各子課題進展情況

2.1 大綱組

根據專家組意見和趙金銘教授的談話精神，大綱組對研發的最終目標進行修正和重新定位。

針對大綱的研發，趙金銘教授的談話精神歸納為如下兩點：第一，以往的舊大綱需要作出修改、添加和刪除，舊大綱牽涉面太廣，一下子推出新大綱會引出麻煩，反而得不償失；第二，課題組研制大綱的目標應該是分級大綱和分類大綱，如初級語法大綱、書面語語法大綱、口語語法大綱，分級和分類大綱是學界最需要的。

遵從趙金銘教授的建議，同時也是為了貫徹國家重大課題“有限目標”的要求，在2018年5月上旬對大綱組的研制和分工作出一些調整：總綱的修訂和初級大綱的研制由南京師范大學張小峰和上海交通大學段沫負責，分類大綱由上海外國語大學的邵洪亮、唐依力負責。

課題組在專家組意見的基礎上，對大綱研制的認識是這樣的：

（1）以往的大綱學界用了多年，盡管對大綱的不滿是普遍的，對大綱的修改意見很多，但真正實施者寥寥，改革的難度顯而易見。學界對以往三個大綱的肯定多于否定，小修小補可以，推倒重來非一個課題組所為。趙金銘教授所談的第一點意見大家都很贊同，南京師大張小峰那里承擔總綱的修訂，主要還是一些修改、添加和刪除，但是要把增刪的原因講清楚。

（2）書面語語法大綱和口語語法大綱的研制在于語體語法理論的盛行，更在于留學生教學的實際需要，至今為止沒有分語體的大綱問世，對外漢語教學和科研依據的都是通用語體的語法大綱，這種狀況顯然與發展迅速的留學生教學事業是相悖的。課題組做出這樣的大綱，在今后的教學指導、教材編撰、漢語水平測試上，都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3）初級大綱和中級大綱研制的目的在于，初中級相對于高級而言的，初中級是一體的，不好區分清楚。老HSK就只有初中級考試和高級考試，沒有初級考試和中高級考試的。也就是說初級和中級之間界限是模糊的，這對于留學生的教學也是不利的。課題組如果在這里有所突破，對于這個長期界限不清的初中級大綱作出了重要的修改、界定，意義重大。

各大綱的研制進度與預定計劃大致相仿，已經做完的工作有：

（1）總大綱和初級大綱：

初級大綱的標準制定（2018.7）

大綱（96版）“類-項-點”的整理和標記（2019.1）

大綱與教材的語法類對比（2019.1）

教材語法點的輸入（2019.6）

（2）分類大綱：

口語大綱、書面語大綱的標準制定（2018.7）

口語大綱、書面語大綱的樣條編撰（2018.8）

口語大綱、書面語大綱的語料錄入（2019.6）

2.2 書系組

為體現國家社科重大項目“有限目標”，專家組的意見是先做15本教學參考語法書系，條件成熟的時候再做余下的10本。書系組由淮北師范大學李鐵范和上海師范大學胡建鋒負責。按照標書設計，書系以“語法項目”作為書名，不求體系完整，成熟一本撰寫一本。

課題組在專家組意見的基礎上，對書系研發的認識是這樣的：

（1）大綱是給留學生及教師用的，樣書是給教師看的，匯編是給研究者使用的。三種不同的讀者群體決定了書的寫法，這一點作為書系的作者，首先應該有個清楚的定位。大綱、匯編、樣書，樣書的撰寫應該最難，怎么樣能把一個語法項目變成一本對外漢語教師都喜歡的，普及性的小冊子，肯定是不容易的。這就和教書一樣，“深入深出”“淺入淺出”都容易，“深入淺出”才能見真功夫。

（2）書系的題目要小。語法項目有大有小，劉英林的語法項目1168項中，有的是高一級的語法單位，如“副詞”，有的是低一級的語法單位，如“范圍副詞”；有的是作為“類”的語法項目，如“動詞”，有的則具體到某一個詞，如連詞“何況”。題目小可以研究得透一些，就像我們對學生做論文，選題時的要求一樣。同時，專業性不能太強。叢書的讀者是對外漢語教師，他們閱讀這本書的目的是為了解決教學上的問題，所以理論上的東西還是要少一些為好。除了必要的理論闡述和說明之外，可能要早一點切入到教學上去。

（3）問的題目要具體。問題要切合教學實際。50-60個題目，其實就是這本書的目錄，有人來查，很快就能對癥下藥，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問題要有針對性，要有實用性，針對學生的水平等級，提的問題也可以由淺入深，圍繞這個語法項目，把教學上可能遇到的問題按等級排序。如果提的問題太理論，教師用不上，學生聽不懂；如果提的問題太籠統，太抽象，教師教學時還是用不上，這本書的效用仍舊沒有發揮。問題具體化不要理解為設計一些辨析題就是具體的了。

書系研發進度大致按照標書的要求進行，審定結束的可以開始撰寫，做完的工作有：

確定書系“樣書”的作者，為書系研發做一些探索，“樣書”作者為上海師范大學的李勁榮、劉慧清和北京語言大學的郭曉麟（2018.5）

完成書系總體設計，確定書系的體例、寫作標準，確定遴選作者的要求（2018.9）

成立書系大綱、樣章審定小組（2018.12）

審定第一批書系綱目和樣章，確定以下幾篇篇目（2019.3）：

《名詞》，作者李勁榮，上海師范大學教授

《趨向補語》，作者郭曉麟，北京語言大學教授

《助詞“了”》，作者邵洪亮，上海外國語大學副教授

《“把”字句》，作者唐依力，上海外國語大學副教授

《數詞》，作者鐘小勇，杭州師范大學副教授

審定第二批書系綱目和樣章，確定以下幾篇篇目（2019.6）：

《并列短語和并列復句》，作者劉慧清，上海師范大學副教授

《助動詞“能”》，作者彭利貞，浙江大學教授

《語氣詞》，作者鄭家平，北京語言大學副教授

《結果補語》，作者孟艷華，北京語言大學副教授

《兼語短語和兼語句》，作者羅慶銘，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國家教育學院高級講師

《動詞重疊》，作者單寶順，杭州師范大學副教授

2.3 匯編組

按照標書要求，階段性成果包括兩套成果匯編。匯編組由上海師范大學的蔡瑱博士和南京師范大學的范偉博士負責，各自組織隊伍編寫。蔡瑱博士主編的成果匯編是《近20年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指要》，分為《近20年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指要·詞法篇（上）》《近20年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指要·詞法篇（下）》《近20年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指要·句法篇（上）》《近20年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指要·句法篇（下）》四本。范偉博士主編的成果匯編是《近20年現代漢語語法習得研究手冊》，分為《近20年現代漢語語法習得研究手冊·理論及綜合》《近20年現代漢語語法習得研究手冊·語法及語篇（上）》《近20年現代漢語語法習得研究手冊·語法及語篇（下）》《近20年現代漢語語法習得研究手冊·詞匯及語義》四本。

對“匯編”的認識是這樣的：

（1）在4月14日開題報告會之后的討論中，有人提出“匯編”不要做，意義不大，網上都能查詢。而且現在很多出版社都出了一些“匯編”類的書籍。但是，我們的資料匯編不僅僅是“匯編”，里面有很多作者的評議和引導，是“編著”類的“匯編”，這類“匯編”其實是不多的。另外，這項工作也是為數據庫建設做準備的，是數據庫中后臺知識庫的主要組成部分。

（2）“匯編”的主要閱讀對象應該是研究者，是關心這方面的研究者，材料不要遺漏之外（也只能相對而言，材料盡可能收到），主要是編撰者所作的解釋、所作的分析能讓研究者信服。所以匯編其實對于作者的要求甚高，寫得好不好，管不管用，全是作者功力的體現。樣章寫出來之后，交流一下，每個人就可以各使其筆，各走其路了。作者的人數很多，難的是如何在寫作風格上有更多的統一。

按照研究進度，兩套成果匯編2019年年底交稿，最遲到2020年寒假結束時交稿。兩套成果匯編的研發進度大致相仿，完成的工作有：

制定收輯標準，初步確定收輯范圍，征求專家意見（2018.4）

完善編寫體例，確定作者隊伍（2018.10）

第一批樣稿征求意見（2019.3）

目前參加兩套成果匯編的編寫人員有10余人，《教學語法研究指要》的編寫者有謝心陽（上海財經大學），張素玲、蔡俊杰（上海師范大學），陳佳宏（浙江大學），李翠（上海政法大學），鄭玉貴（山東師范大學），張振亞（淮北師范大學）等人；《漢語語法習得研究手冊》的編寫者有李宗宏（廣西民族大學）、李賢卓（南京師范大學）、曾麗娟（湖南師范大學）、曹沸（杭州師范大學）、曹春靜（杭州電子科技大學）、崔維真（上海杉達學院）等人。目前兩套成果都已經成稿50萬字左右。

2.4 數據組

對數據組這一塊工作的開發和研制，專家組的意見認為數據平臺的建設很重要，要考慮怎么關聯的問題。本課題數據組的工作由揚州大學張亞軍負責，杭州師范大學那日松博士和上海師范大學譚曉平博士作為技術支持。數據組的工作主要有三塊：留學生中介語語料庫的補缺和擴容；通用教材數據庫的建設；多類型后臺知識庫的建設。

數據組要做的研究工作和前研究工作可能有以下幾項：了解各高校不同階段使用的教材；了解各高校不同水平等級的教學時數和認定方式；了解相關高校留學生中介語語料庫建設的情況；了解相關高校對外漢語教學教材庫建設的情況，等等。大家一致的認識是，在數據平臺的建設上，項目組不追求中介語數據庫、教材語料庫的規模大小，而注重兩個庫的標注深度，對有限容量的語料庫進行深加工，爭取在“深度”“精度”上顯出特色。

目前數據組的工作已經完成的有：

外國留學生漢語中介語語料庫的建設和完善（30萬字）（2018.11）

漢語國際教育動態語料庫建設和完善（30萬字）（2019.6）

留學生教材語法點整理、輸入（30萬字）（2019.6）

數據平臺頁面的設計、制作（2019.6）

二、調查研究及學術交流情況

根據本課題研發的具體情況，以下幾個方面開展的工作總結如下：

1.調研數據和文獻資料收集

1.1 數據收集

教材文本共錄入了：

《漢語教程》（第一冊上下、第二冊上下、第三冊上下，共6本）

《博雅漢語》（初級起步篇、準中級加速篇、中級沖刺篇，各兩冊，共6本）

《發展漢語》（初級、中級、高級各兩冊，共6本）

《新實用漢語教程》（1-6冊，共6本），共計32萬字。

《速成漢語基礎教程》，（綜合課本1-8冊，共8本），共計4.5萬字

以上五套教材共錄入數據36.5萬字。

1.2 數據分析

大綱組2019年2月提交報告，根據96版大綱“三等（初中高）、四級（甲乙丙丁）、五層次（語素、詞、詞組、句子、句群）”的編寫原則，按照“類-項-點”標注的工作思路，初步整理出大綱包含17個語法類和120個語法項，并確定相應的標記。

初步嘗試將《基礎漢語速成教程》的語法項目置入96版大綱的“語法類”框架，研究教材在語法類分布上的一些特征，這些特征體現了教材編寫者對語法點的選取和處理。

1.3 資料收集

兩套匯編主要收錄了《世界漢語教學》《語言教學與研究》《漢語學習》《語言文字應用》《暨南大學學報（華文教學與研究）》《云南師大學報》六大刊物里的相關論文，約占75%；另外25%為《對外漢語研究》《海外華文教育》以及少量C刊及其它刊物的文章。這部分文章的選用標準是，個別章節六大刊中沒有論文，為了內容的全面和完整性，相關研究成果在CNKI中可以檢索到的也進行了收錄。

其中《教學語法》匯編共收錄論文2881篇，相關論著252部。

《語法習得》匯編共收錄論文1000篇，相關論著82部。

1.4 資料整理分類

收集到的資料進行分類，例如《教學語法》匯編是按照語言單位進行分類，由小及大，主要分為以下幾類：語素（81）、構詞（53/1）、詞類、短語（75）、格式（48/6）、句類與句式（152+180/10）、句法成分、語序（46/1）、復句（16）、篇章（句群）（89/6）。其中，“詞類”部分又做了詞類劃分，分為實詞和虛詞。叢書最后一部分還收錄一部分“漫談”，將2000年以來，各語言學者、對外漢語教學工作者對“語言學理論與對外漢語語法教學”“教學語法與理論語法之間關系”和“語法體系、語法項目”（112/130）等問題所做的探討做一定收錄，供學者參考借鑒。

《語法習得》匯編按照各冊內容進行資料的分類，例如：習得匯編第二分冊：語法語篇（上）文獻數量：（1）期刊260篇（包括六大刊、《對外漢語研究》《海外華文教育》、 C刊、少量其他刊物），其中六大刊170，占比65.4%。（2）專著8部；習得匯編第三分冊：語法語篇（下--句式部分）文獻數量：（1）期刊137篇（包括六大刊、《對外漢語研究》《海外華文教育》、 C刊、少量其他刊物），其中六大刊82，占比59.8%。（2）專著9部。

2.學術會議

2017年11月課題立項之后，一共召開過三次全國性的學術會議。

2.1 全國性的學術會議

（1）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

2018年1月5日至7日，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在淮北師范大學召開。

本次會議由南京工業大學、北京語言大學、浙江大學、淮北師范大學、揚州大學、杭州師范大學主辦，淮北師范大學文學院承辦。除了每個子課題組的所有成員之外，還有國內其他高校對外漢語教師和研究生，旁聽了本次會議。

本次會議主要內容包括：

所有課題組成員均要了解本項研究的主要任務和時間節點；

按照全國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辦公室要求，對有關研究中的相關事項向課題組全體成員傳達；

子課題組負責人對本子課題組的研究任務進行分解和布置；

下一步工作的打算。

（2）重大招標項目“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的研制和教學參考語法書系（多卷本）”的開題報告會暨“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高端論壇

2018年4月14日，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的研制和教學參考語法書系（多卷本）”的開題報告會暨“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高端論壇在杭州師范大學城市研究中心隆重舉行。

開題報告會的專家組由7名專家組成。著名語言學家，北京語言大學趙金銘教授擔任專家組組長，華中師范大學原副校長李向農教授、北京語言大學原校長崔希亮教授、北京大學袁毓林教授、首都師范大學洪波教授、浙江大學方一新教授和中山大學周小兵教授為專家組成員。重大招標項目的5個子課題組組長和大部分組員，也參加開題報告論證會。此外，來自上海師范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陜西師范大學、南京師范大學、山東師范大學、浙江師范大學、安徽師范大學、海南師范大學、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廣西民族大學等全國20多所高校的教師和研究生，以及美國西密歇根大學、商務印書館和阿里巴巴智能產品開發部的相關研究人員50多人，參加了這次開題報告會。

會議分為兩個階段：上午是課題論證，下午召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高端論壇，由齊滬揚教授主持。張旺熹、彭利貞、李鐵范、張亞軍、肖奚強等專家做了大會發言，之后小組討論。

（3）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

2018年11月2日至4日，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在揚州大學召開。來自浙江大學、北京語言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同濟大學、上海外國語大學、湖南師范大學、安徽師范大學、南京師范大學、上海師范大學、杭州師范大學、淮北師范大學等全國20多所高校的教師和研究生，參加了這次研討會。

有十位專家在會議上做了專題報告，他們是揚州大學張亞軍教授、南京師范大學張小峰教授、杭州師范大學那日松博士、湖南師范大學曾麗娟博士、南京師范大學范偉博士、上海師范大學蔡瑱博士、上海外國語大學邵洪亮教授、上海外國語大學黃健秦教授、上海師范大學李勁榮教授、北京語言大學郭曉麟教授。

2.2 國家重大招標項目課題研發推進學術研討會

（1）上海外國語大學會議（第一次）

2018年6月24日，課題組在上海外國語大學召開課題研發推進學術研討會，參加會議的有大綱組、匯編組、樣書組的各位老師，聽會的有上外的研究生，總共30余人。

會議議程主要是各個小組的工作匯報。在匯報之前，考慮到有許多新加入到研究隊伍的老師，課題負責人齊滬揚對課題的申報過程、研究計劃和研究進展做了介紹，已經編好的兩份“簡報”在會上傳閱。

（2）上海師范大學會議（第二次）

2018年9月15日，課題組在上海師范大學召開了課題研發推進學術研討會，主要是樣書組的會議，唐依力、李勁榮和劉慧清三位老師做了研究工作匯報，邵洪亮提供書面匯報，由唐依力代為宣讀。參加會議的吳春相、胡建鋒、李文浩、李鐵范等人在匯報之后都作了發言，對上述匯報做了評論。

會議之后樣書組成員形成較為一致的看法：認為唐依力的匯報和她所撰寫的思路比較符合書系的編撰方針，由唐依力撰寫的樣章和問題大綱在10月份提交課題組，這個樣章、大綱作為書系的撰寫樣本。

（3）杭州師范大學會議（第三次）

2019年3月22日到24日，在杭州師范大學召開第三次課題研發推進學術研討會，主要是匯編組的會議，有來自全國各高校將近20名代表參加。會議分兩個議程：第一個議程是兩本匯編各自的內部討論，兩本匯編各自的文獻總量論文都超過1000篇，著作約70部，為避免重復，資料共享，討論主要集中在統一體例，厘清編寫范圍等問題上。第二個議程是兩本匯編編寫人員一起開會，主要討論了兩本匯編一些交叉、搭界問題的處理，形成了共同的意見。會議上還展示了已經寫好的一些樣章，經評論，認為淮北師范大學張振亞撰寫的樣章可以作為編寫人員的參考。

（4）杭州師范大學會議（第四次）

2019年6月21日到23日，在杭州師范大學召開第四次課題研發推進學術研討會，主要是書系組的會議，有來自海內外各高校的15名代表參加。共有12人次在會議發言，分為大綱和樣章兩個版塊，每次發言結束，都會有對發言內容的討論，發言熱烈，討論充分，基本上確定了第一批書目的撰寫作者和撰寫內容。李勁榮、郭曉麟、唐依力、邵洪亮、鐘小勇五位作者可以直接進入撰寫階段，其余鄭家平、羅慶銘、單寶順、劉慧清、彭利貞、孟艷華、劉麗艷各位作者需要通過大綱的審定，方能進入撰寫階段。

另外，首席專家還專就具體問題的研發召開過小型討論會多次。例如2018年12月28日在杭州召開大綱組、數據組部分成員的小型討論會，專門討論語法項目的標記問題；2019年5月26日，在上海召集負責分類大綱的成員碰面，在分類大綱研制中的理論問題、具體操作問題上進行交流等。

3.學術交流

3.1 首席專家在學術會議上的主題演講

（1）國家重大投標項目研制的相關問題，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20180106，淮北師范大學主辦，安徽淮北）

（2）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建構過程中一些具體問題的思考，“不同區域漢語國際傳播研究”研討會既第15屆對外漢語國際學術研討會（20181021，北京語言大學、浙江師范大學主辦，浙江金華）

（3）關于語氣成分研究的一些思考—基于本體研究和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研究，首屆漢語進修教育研討會（20181101，北京語言大學主辦，北京）

（4）國家重大項目的進展情況和發展思路，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5）關于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的思路、策略和方法，海外華語資源庫建設國際研討會（20190412，暨南大學主辦，廣東廣州）

3.2 課題組其他成員在學術會議上的主題演講

（1）肖奚強：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的方法、路徑，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20180106，淮北師范大學主辦，安徽淮北）

（2）張旺熹：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推廣、宣傳相關的問題，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20180106，淮北師范大學主辦，安徽淮北）

（3）李鐵范：對外漢語教學參考語法書系研發構想，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20180106，淮北師范大學主辦，安徽淮北）

（4）張亞軍：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參考文獻編纂和數據平臺建設，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20180106，淮北師范大學主辦，安徽淮北）

（5）潘國英：國家重大招標項目近期的任務安排以及若干要求，第一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會（20180106，淮北師范大學主辦，安徽淮北）

（6）張亞軍：中介語語料庫建設一些問題，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7）張小峰：常用教材的語法項目的編寫、提取和標記，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8）那日松：中介語語料和教材語料加工技術，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9）曾麗娟：中介語篇章語料庫建設，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10）范偉：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習得手冊編纂的技術和策略，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11）蔡瑱：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指要篇目收錄和編纂方法，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12）邵洪亮：口語和書面語語法大綱研制原則和方法，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13）黃健秦：初級語法大綱研制的初步想法，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14）李勁榮：教學參考語法書系之《名詞》編纂，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15）郭曉麟：現代漢語趨向補語教學問答，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研討（20181103，揚州大學主辦，江蘇揚州）

3.3 首席專家受邀在國內外高校、學術機構作學術報告

（1）作為第二語言的漢語語法應該研究什么，云南師范大學國際教育學院（20171217）

（2）關于語氣成分研究的一些思考—基于本體研究和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國際教育學院（20180406）

（3）國家重大項目的研發問答，杭州電子科技大學人文與法學院（20180504）

（4）談談漢語普通話的形成，日本櫻美林大學孔子學院（20180729）

（5）關于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的思路、策略和方法，湖南師范大學國際文化教育學院（20180922）

（6）關于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的思路、策略和方法，浙江科技學院人文和國際教育學院（20181108）

（7）談談現代漢語普通話的形成，北京語言大學對外漢語研究中心（20181211）

（8）關于語氣成分研究的一些思考—基于本體研究和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研究，廈門大學文學院（20181222）

（9）作為第二語言的漢語語法應該研究什么，閩南師范大學文學院（20181224）

（10）國家重大項目的研發問答，新加坡教育部課程發展與規劃司（20190308）

（11）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的問題和解決方法，上海師范大學對外漢語學院（20190401）

（12）國家重大項目的研發問答，浙江湖州師范學院文學院（20190508）

（13）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的問題和解決方法，浙江師范大學國際文化交流學院（20190521）

（14）關于語氣成分研究的一些思考—基于本體研究和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研究，江蘇淮陰師院中文系（20190616）

4.國際合作

4.1 建立非目的語國家學生漢語習得調研基地

根據標書要求，需要目的語國家和非目的語國家學生漢語習得的情況調查，擬在東南亞、中亞及北美建立一些調研基地，課題組通過現場或者電子文檔進行調研。已經建立的非目的語國家學生漢語習得調研基地有：

越南胡志明市師范大學中文系；越南國家大學下屬人文社會科學大學中文系；越南孫德勝大學中文系；泰國西北大學中文系；日本櫻美林大學孔子學院；美國密蘇里大學孔子學院。

下一步正在聯系，準備建立的基地有：泰國農業大學漢語教學部；日本神戶外國語大學中文學部；韓國慶北大學中國學部；哈薩克斯坦亞非學院中文系等單位。

4.2 語料庫共享合作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國立教育學院亞洲語言文化學部中文系羅慶銘博士已建立“新加坡小學華文教材（四套）（1979-2007）”語料庫，可以與課題組正在做的教材語料庫互為補充，互為參考。

4.3聘請國外漢語教師參加書系的編寫

書系的作者以國內學者為主，適當地吸收在國外從事漢語教學的學者參加，有很多理念上的、教法上的觀點、經驗值得國內學者學習、參考。第一批作者中有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國立教育學院亞洲語言文化學部中文系羅慶銘博士，準備聘為作者的還有美國北卡羅來納州大學教授熊文、日本神戶外國語大學教授任鷹等人。

三、成果宣傳推介情況

1.對標書中計劃的執行情況

標書中對“成果推介和使用去向”有如下表述：

（1）以成果簡報的形式向國家社科基金委匯報。

（2）通過在國內外有影響的專業刊物上發表論文，擴大“大綱”的研制在國內學界的影響；在首席專家擔任主編的《對外漢語研究》上，開設“大綱”研制的專欄；召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的專業會議，對“大綱”進行深入探討和宣傳；2022年聯合國內十余所大學，召開“大綱”推出的宣講會；2022年“參考語法書系”20-25本出齊后，與出版社聯合召開“書系”發布會；2019年起，在北京語言大學舉辦面向海內外從事漢語教學教師和研究生的“暑期‘大綱’系列講習班”，邀請國內外著名專家和“書系”作者講課。

（3）本課題研究成果之一的數據平臺，會成為一個宣傳大綱、使用大綱、服務大綱的學習場所。擴容后的中介語語料庫向公眾開放，供學習者和研究者使用。

（4）本課題研究成果可以成為相鄰學科從事大綱研制的參考，如“對外漢語詞匯教學大綱”“對外漢語漢字教學大綱”等；可以讓語言學、第二語言教學、教育學、心理學等相關領域的教師、研究生、本科生使用；亦可作為國家教育部門、研究機構制訂相關法規的參考。

（5）本課題研究成果將在商務印書館、北京大學出版社和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等專業出版社出版，擴大影響；單篇論文原則上要求在國內影響大的專業期刊或集刊，特別是CSSCI刊物上發表。

第（1）點的執行情況，見下述第2點“工作簡報”。

第（2）點的執行情況：在國內外有影響的專業刊物上發表論文，擴大“大綱”的研制在國內學界的影響，可見“階段性成果清單”，2020-2022年在專業期刊上發表的論文數量上和質量上都會有增加；在首席專家擔任主編的《對外漢語研究》上，開設“大綱”研制的專欄，已經在《對外漢語研究》18期、19期中刊登了一些論文；召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的專業會議，對“大綱”進行深入探討和宣傳，“全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學術討論會”已經召開了兩屆，第三屆2019年12月在廣西南寧廣西民族大學召開；2019年起，在北京語言大學舉辦面向海內外從事漢語教學教師和研究生的“暑期‘大綱’系列講習班”，邀請國內外著名專家和“書系”作者講課，2019年12月召開的第三屆學術討論會，事實上就是“講習班”性質，將邀請國內外10余名專家講課。其余兩項時間未到，未執行。

第（3）點第（4）點的執行情況，課題的作用和影響，待最終成果出來后會顯現出來。

第（5）點的執行情況，已經有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跟課題組聯系，希望能夠出版本課題的所有成果，包括階段性成果和最終成果，2019年年底可望簽署合作備忘錄。

四、研究中存在的主要問題、改進措施，研究心得、意見建議

1.研究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1.1 課題研制各子課題存在的主要問題

1.1.1 大綱研制存在的主要問題

以往的大綱學界用了多年，盡管對大綱的不滿是普遍的，對大綱的修改意見很多，但真正實施者寥寥，改革的難度顯而易見。學界對以往三個大綱的肯定多于否定，小修小補可以，推倒重來非一個課題組所為。專家組意見是做分級分類大綱，這意見很中肯，很現實。大綱研制的問題是，分級分類大綱以前沒有人做過，開創性的研制既要考慮理論的理據性和可靠性，又要考慮應用的操作性和簡便性，分級大綱和分類大綱都會遇到很多問題：

（1）分級大綱研制存在的主要問題

首先遇到的理論問題是：

初級大綱和中級大綱的“分化”的研制怎么入手，這是課題組需要考慮的問題。初級大綱怎么確定，以什么作為初級大綱的標準，以前從來沒有人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各高校分班時所謂的“初級水平”，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水平？也就是說從零起點開始，到一個階段的學習之后，達到的這個“初級水平”，我們如何把它描述出來？

初級大綱是從零起點到300學時的學習之后應該達到的水平，還是到500學時的學習之后，或者到250學時的學習之后應該達到的水平，這是由我們決定的，這個決定的依據就是相應的教材。目前初級教材的使用也不規范，有的一本用一學期，有的一本用一學年，體現了學時上的差異，這就需要我們研究者做出甄別和挑選，從這些“學時+教材”的因素考慮，能否確定初級語法大綱中語法項目的選取？

具體操作上的問題是：

要做很多研究和前研究的調研，可能有以下幾項：了解各高校初級階段使用的教材；了解各高校初級水平升到中級水平的認定方式；了解各高校初級水平學習學時的使用情況；了解相關專家學者教師對初級水平的認識。等等。在這個基礎上，確定可依據的教材，結合以往的三個大綱，特別是《HSK大綱》，能否達到選取出初級大綱的語法項目的目的？

通俗點說，研究者要為例如原來的《HSK大綱》初中級大綱作出分析，區別出初級和中級的界限，“學時”是用來作為分析的一個依據，“教材”是用來選取語法項目的，證明區別的另一個依據。為了使“依據”有科學性，上述許多研究和前研究是避免不了的。但是這樣的研究方法能做出初級大綱，并證明這個大綱是有科學依據的，能為學界接受的嗎？

（2）分類大綱研制存在的主要問題

分類大綱的研制同樣會遇到理論和應用兩方面的挑戰，主要有以下幾點：

A.書面語、口語如何定義的問題，牽涉的收錄的語法項目的劃界問題，怎么跟通用語體作出區別，需要考慮。討論下來的想法應該是有一點跨界的項目，連續統的兩頭應該是口語和書面語，中間的通用語體與口語書面語的邊界允許有一些模糊地帶，如何控制？

B.這兩個大綱語法項目的收錄，應該有個框框，原本考慮的主要從教材里選取，可能會范圍小了點，好處是都“事出有因”，有依據；如果擴展到詞典，范圍大了，語法項目全了，但依據（針對留學生學習）是否能說清楚，也要事先有所考慮，要經得起質詢。

C.以往大綱被詬病的，主要是都以結構主義的視角觀察，聚焦于語素、詞匯、短語、句式，集中在句子以下的部分，句子以上的語段、篇章在這兩個的大綱里要提及。特別是書面語，牽涉到的語境、語篇、語用、敬語等因素會更多，如何讓留學生通過書面語大綱的習得和規束，了解和習得到漢語的“雅言”？

D.分成三個等級是可以接受的，初中等之間的界限模糊，初中等和高等之間界限清晰，這是老的HSK的做法和思路，但可以接受。連續統頂端的是高級的語法項目。區分等級難度的依據一是教學，二是測試，現在測試不太有條件搞，所以就應該從教材里選項目，有教學的依據，總之分等級還是要有依據。

E.作為一個從初級到高級的完善的語體分類大綱，語法項目的總數可能也要做點預計。劉英林的通用語體的語法項目有1168個，分類大綱的語法項目，是否也要有一個在學理上、在使用實踐上、在習得上都能接受的數量？也總要在1000個上下才能像樣。這一點設計者和研究者都不太有概念，但也要提出來供大家思考。

1.1.2 書系研發存在的主要問題

專家組的意見認為書系可以先做15本上下，以重要的語法項目為書名，主要是寫法問題；專家組組長趙金銘教授后來在多個場合說過，這個項目能把書系做好，功莫大焉。所以書系的研發是課題組著力甚多的一塊。盡管現在已經著手撰寫的有10本以上，但真正完稿的沒有一人，書稿的質量還無法觀察到。在研發過程中主要遇到的問題在以下四點。

（1）書系的定位問題

這主要關乎到作者的認識問題。作者的思路并不統一。這套書系是給留學生看的？還是給對外漢語教師看的？抑或是給研究者使用的？每一位發言人都沒有說得很明確。這套書系的特點是什么？指導考試？指導教學？指導編寫教材？供查閱？從作者們的發言中看得出，每個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目前雖然達成共識，一致認識到大綱是給留學生及教師用的，樣書是給教師看的，匯編是給研究者使用的。三種不同的讀者群體決定了書的寫法，這一點作為書系的作者，首先應該有個清楚的定位。大綱、匯編、樣書，樣書最難，怎么樣能把一個語法項目變成一本對外漢語教師都喜歡的，普及性的小冊子，肯定是不容易的。

（2）書目的確定問題

參考語法書系的編寫方針，是從大綱出發，是對大綱的深化和闡述；參考語法書系的書目確定，依據大綱中語法項目的重要性而定。所謂的重要性，是指該語法項目所在等級的高低，以及該語法項目在不同等級中的分布。重要的語法項目的數量，估計在50-60個之間，但叢書的數量，在研究計劃中只列了20-25本。首期開發的也只有15本上下，可見，選取重要的語法項目作為書目，是對作者的檢驗，也是對審稿人和項目研發者的檢驗。語法項目應該選取低等級的，題目要小，這樣可以研究得透一些。在審稿過程中，將書目從高一等級語法項目改成低一等級語法項目的很多，寫“補語”的改成結果補語、趨向補語，寫“名詞、動詞、形容詞”的改成寫其中一個。

（3）具體的寫法問題

在叢書撰寫之前課題組要編制叢書編輯說明，在叢書的切入角度、寫作方法、材料運用等方面作出規定，例如在研究手段上，要充分運用大規模語料庫和計算機檢索軟件，不能與過往的以本體研究為主的專書相同；在撰寫目的上，是為了方便教師的教學和學生的學習，所以對語法現象的分析，原則上采用規定性語法的分析方法；在叢書的定位上，要編寫成一本配合語法大綱，為大綱服務的教學參考書；在語料運用上，要利用中介語語料庫和已建成的文本語料庫，要以留學生偏誤和正式的書面語料作為例子。等等。因此，要求寫法上專業性不能太強，問的題目要具體，問題要切合教學實際，分析要少學術化。

（4）作者的遴選問題

要考慮作者的遴選問題。書系的一部分作者可以是課題組的成員，另外一部分希望能在全國范圍內遴選，希望能有優秀的對外漢語教師擔任參考語法書系的作者，要制定一個遴選作者的標準，可以起到保障叢書質量的作用。課題組對叢書作者的遴選條件是：副教授以上職稱，有五年以上從事留學生教學的經歷。但常常會遇到這種情況：符合上述兩個條件，但沒有語法基礎的；有語法基礎的，卻只符合其中一個條件；有五年教學經歷，但目前不再從事留學生教學等等。從國外遴選的作者，面對的是非目的語國家學生的二語教學，其教學理念和教學方法和目的語國家漢語教學不一致地方較多。上述這些作者的因素，都會直接影響到叢書的最后質量問題。

1.1.3 匯編編撰存在的主要問題

階段性成果中有兩套匯編：

（1）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成果匯編（2000-2020）4-5本。（1000-1500千字）

（2）對外漢語語法項目習得研究成果匯編（2000-2020）4-5本。（1000-1500千字）

按照標書中的計劃進度，上述兩套匯編在2019年年底完成，現在進度已過半程，兩套匯編各分冊相加編好的字數已經超過50萬字。2019年底，最遲2020年寒假可以成稿。編撰過程中存在的主要問題是：

（1）寫法問題

通常的“匯編”主要是資料的收集和編輯、展現，編輯者的主要工作是“編”；本課題的兩套匯編嚴格上說是“編著”，資料的編輯和對資料的評價、引導各占50%，是“述評”參半的“匯編”，所以在寫法上頗需功力，引述什么文章，從什么角度評論，在動筆之前都要有充分的思考。在哪個問題上述多評少，在哪個問題上述少評多，怎樣平衡也是編著者需要時�？紤]的問題。至于評論的語言，要求是客觀，中肯，要有說服力，要有理論來源，要經得起讀者的質疑，需要編著者具有駕馭語言的能力。

（2）銜接問題

兩套“匯編”每套都有4-5本分冊，分冊之間存在銜接和分工問題。銜接和分工有的涉及到的是本體研究中多年沒有解決的問題，現代漢語中有很多中間狀態的語法現象，在本體研究中也有許多“兩難”或者“兩宜”的處理方法，至今沒有定論，“匯編”如何處理，需要考慮，例如“兼語句”看成是句型還是看成句式；銜接和分工還涉及到“匯編”的具體編輯問題，資料本身的多寡和分冊的容量問題，也都是需要事先溝通和協調好的。另外，兩套“匯編”之間也有銜接和分工的問題，需要事先做好協調。

（3）統稿問題

“匯編”的編著人員多達10多人，分工撰寫不同的章節。目前進度僅僅過半，尚未進入統稿階段。作者多，統稿的時候困難不小，大致會遇到如下問題：第一是結構的統一問題，涉及到章節安排、章節數量、章節字數等具體問題；第二是評價的尺度問題，涉及到評價態度、評價背景、評價輕重等具體問題；第三是語言的運用問題，涉及到詞匯選用、句式選用、語言風格等具體問題；第四是篇目的多少問題，涉及到內容取舍、前后順序、材料運用等具體問題。

1.1.4 數據平臺建設存在的主要問題

數據平臺建設中有很大一部分的任務就是中介語語料庫的擴容。

中介語語料庫的構成原則主要是以下三點，即真實性原則、平衡性原則和完備性原則。這三個原則的貫徹都不是簡單的一件事。例如要貫徹平衡性原則，就要注意兩方面的平衡：一是語料來源國別的平衡性，即提供語料的留學生國別比例要盡量平衡；一是語料層級的平衡性，即提供語料的留學生漢語水平分類要合適、比例要盡量平衡。中介語語料庫建設的方式，基本上以人工為主，對語料的加工采取人工為主，計算機為輔的方式。一般來說，在語料分詞和詞性標注上采用人機互助標注方式，其他語言學方面的標注則采用人工標注方式。

中介語語料庫的建設本身就是一個重大課題，盡管本課題研究利用的是已經建成的中介語語料庫，但是做好語料庫的擴容，其操作程序、操作內容和語料庫的建設相同，可見工作量是很大的。有限的人力、有限的資金投入，在中介語語料庫的建設上會感到為難。深加工的語料庫今后要向公眾開放。擴容的工作又是必須要做的。如何克服困難，完成計劃中的擴容工作，會成為這塊工作面臨的最重要的問題。

1.2 課題研制項目組織上存在的主要問題

研制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可以看成是一項工程性的項目，環節多，難度大；四塊工作雖各成一塊，但互相之間仍有牽連。項目組織上存在的主要問題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1.2.1 研究涉及整個學界，聯絡、溝通的工作，消耗時間和精力

教學語法大綱的研制，可以說是一項工程。研究涉及整個學界，課題組有大綱、書系、匯編和數據平臺四塊研究工作，從事研究的人員就多達幾十位，分屬全國數十所高校。四塊研究之間又有密切聯系，互相之間的聯絡、溝通工作很多。課題組的秘書負擔過重，非超強能力者難以擔此重任。各塊研究雖然都有負責人，但互相之間仍然有很多問題需要討論，需要信件往來，時間和精力的消耗要遠遠勝于其他課題。另外還有國外的研究者，聯絡起來更要克服時差上的阻礙，困難更大。

1.2.2 組織較大規模的測試，調查，人工成本過大

研制過程中，很多實證性的研究，如測試，如調查，都要事先做很多的準備，例如一場測試，事先要做考生的組織、考場的組織、考卷的組織等很多環節的準備，如果是異地測試，所需要做的準備更多，增加人工成本。非目的語國家學生漢語習得狀況的調查，需要到國外進行，事先的聯絡、組織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力。在資金有限的情況下，完成這些工作，超強能力者還需精打細算方可。

2.改進措施

本課題研究內容多，涉及范圍廣，研究時間緊迫，研究人員眾多，散布在全國近二十所高校。所以協調條塊關系，提高工作效率，發揮眾多研究人員的積極性，是完成課題研發的基礎，也是首席專家考慮最多的問題。以下的一些改進措施也是在近兩年的研發過程中摸索、總結出來的，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2.1 分工和合作

對四塊研究任務再進行分解，所有的研發任務責任到人，每個人明確自己手頭需要做的工作。分工要明確，任務要具體；責任到個人，合作不忘記。這一點在“匯編”的編著中得到充分的體現�！皡R編”是合作項目，一套匯編往往是七、八人的合作，兩套匯編的負責人蔡瑱博士和范偉博士對分工都有妥帖安排，執行嚴格的操作程序，先網上公布匯編提綱，然后每個人自愿認領任務，接著負責人再作協調，編著過程中還有調整，每個人的編著范圍都具體到第幾本、第幾編的第幾章。分工明確是提高工作效率的前提，但強調合作更為重要。資料上互通有無，寫法上互相參考。兩套匯編的微信群里經常有編寫經驗、編寫信息的消息公布，群里的氣氛很好，兩套“匯編”編著過程中都曾出現過編著人員因為各種原因臨時退出的情況，新參加的編著人員馬上就能接手，得益于群里其他人員的幫助、鼓勵、傳授。

2.2 討論和決定

做新的大綱，寫書系中的每本書，都是具有開創性的性質的，以前沒有人做過，現在做了應該做成什么樣子，大家心中都沒有底，最好的解決方法是充分的討論。這樣的討論在微信群里經常開展。例如書面語口語大綱究竟這么寫，2018年展示樣稿后，首席專家向邵洪亮、唐依力兩人提出個人的想法，認為兩個人的寫法有點像“語法學習簡明詞典”的編法，經過討論，大家的看法趨于一致：前面一部分是大綱，包括大綱前的說明部分和分好等級的大綱，分級的依據什么的在說明部分說清楚；后面一部分就是學習指南類的，就是展示的那種先釋義，再舉例那樣。很多認識隨著討論逐漸清晰，例如“書系”的編寫方式，大家的思路最初也不是很明晰的，隨著課題的開展，聽取了不同的意見和想法，這套書編好之后，大概會是什么樣子，才逐漸有了個輪廓。討論之后是決定，這一點很重要。如果是研究性的會議，思路不統一是好事，可是做課題的話能達成共識更好。

2.3 計劃和執行

到2019年上半年，研究的進度基本上都是按照標書上規定進行，新增加的研究任務，進度也是在可控范圍內，這得益于以下兩點：第一是計劃做得較為嚴密，第二是研究人員的執行力較強。原先標書上的研究計劃，在具體研究任務的執行方面做了詳細的調研和安排，時間節點上留有一定的余量；開題報告會之后新增加的研究任務，首席專家在征求各方意見之后，馬上制定新的研究計劃，將這些新增加的研究任務，也統籌在大計劃之中，時間節點上也需在2022年課題結項之前完成。在提高研究人員的執行力方面，有兩個舉措：一是不斷強化研究人員的責任感、使命感，各塊的負責人經常在群里報道本塊的研究動態，有人在研究上遇到困難，負責人就會伸出援手。一是在會議上，討論中，經常以研究任務完成的時間節點加以激勵，加以警示，特別會告知研究人員，這是一個集體項目，任何一人拖延都會使整個項目的進度受到影響，時間觀念特別重要。

3.研究心得和意見建議

3.1 牢記項目申報“初心”，是保證質量、保證進度的基礎

面對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長期得不到改善的情況，學界一些學者從上世紀90年代開

始，便提出改革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的愿望。德國漢學家柯彼德教授最早發出改革的呼聲，強調短語詞在構建教學語法體系中的重要性；北語的呂文華教授繼而呼吁改革，強調語素在語法體系建構中的基礎作用；2016年12月，北語對外漢語研究中心舉辦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建設論壇，一批中青年學者參會，強烈呼吁學界重構對外漢語語法體系。這充分表明，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已到了非改不行的地步。

在這樣的形勢和背景下，課題組申報了這個項目并獲得批準。研發過程的將近兩年中，課題組不時強調，語言作為文化傳承和發展的重要載體，已成為國家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的地位越來越突出，對經濟、政治和社會發展的影響越來越大。留學生數量的增加，使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習得的重要性與日俱增。本課題研究對規范漢語教學，將起到引領作用。留學生增多后的漢語教學，面對不同層次不同要求學生的學習需要，都迫切需要“大綱”“書系”和“匯編”的支持。提醒研究人員，不忘項目申報“初心”，增強從事項目研究的“使命感”，在保證質量上和保證進度上，“使命感”確實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3.2 工程性項目要體現“有限目標”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立項通知書”里說道：“重大項目課題組要牢固樹立問題意識、創新意識和精品意識，立足學術前沿，體現有限目標，突出研究重點，注意研究方法。要高度重視資料收集、實證調查、數據采集、案例分析等工作，切實增強項目研究的科學性、針對性、實效性”。通知書上的要求框定了本課題研究的方向，對本項研究有指導性的意義。

本項研究工程浩大，最終成果將成為作為第二語言的漢語教學的綱領性文件，影響整個對外漢語教學界�！按缶V”和“書系”非一校之力可完成，將集中全國不同高校共同承擔，通過重大項目的展開，整合各高校的科研力量，以形成各高校之間的優勢互補與合作共贏，使承擔課題的高校和個人在學術研究和人才培養方面都能真正受益。

結合開題報告會上專家的意見，課題組深切地體會到，“有限目標”能夠“突出研究重點”，擯棄貪大求全的研究計劃，按時完成研究任務，“有限目標”能夠更好地體現出“問題意識、創新意識和精品意識”，“有限目標”能夠“切實增強項目研究的科學性、針對性、實效性”。相信在“有限目標”思想的引領下，本課題在“大綱”研制和“書系”研發兩個領域，都能取得重大突破；在研究的重點問題上，都能獲取具有創新價值的重要成果。

3.3 分析材料和分析工具需要創新

“大綱”研制、“書系”研發、“匯編”編撰，以及數據平臺的建設，都必須吸收前人的研究成果，不斷總結經驗，發現問題，思考解決方案，凝練研究方向，并在研究實踐中加以驗證而形成創新。由于本項目的研究對象和研究內容的限制和規定，研究中分析材料的創新和分析工具的創新就顯得特別重要。

現有大綱體系，學界多有不滿。主要存在的問題有以下一些：術語不很規范，分級不很合理，取舍不很科學，缺乏與之配套的參考語法書系，不利于教學等等。本課題研究的重點是大綱和書系，將根據實際的調查分析，確定語法項目，依據語法項目做好分級，研制出具有科學性、系統性、實用性、規范性、教學性的語法大綱，并編寫配套的參考語法書系。分析材料上充分發揮語料庫的作用，將采取兩種方式。一是利用本課題研究中自建的數據平臺，一是聯合國內多所高校，利用已經建成的語料庫獲取和分析材料。

分析工具上的重要創新，體現在充分利用已有語料庫材料上，并在這些語料庫的基礎上，在研究過程中完善已有功能，建立大數據平臺。為了提高研究效率，使得到的數據更為精細，下載的語料真實可靠，分析歸納更加嚴謹，通過本課題研究，建設一個具有精確性高，功能完備，實用性強的數據平臺。建設數據平臺，已經成為大型研究必須要做的一項工作，既是一種成果，更是一種工具。數據平臺發揮出來的優勢，在大型研究中會充分地表現出來。

五、其他需要說明的問題

1.對研究目標已作適當調整

1.1 專家組的意見和趙金銘教授的建議

2018年4月14日開題報告會之后，根據專家組的意見，特別是專家組組長趙金銘教授的幾點建議，課題組首席專家和子課題負責人進行討論，將專家組意見和趙金銘教授的建議歸納為以下幾點，即：

1.1.1 以往的大綱不能動得太多，牽涉面太廣，會引出麻煩，但以往大綱存在的問題或者說缺陷還是明顯的，對以往大綱的修訂應該是課題組的重要任務，新版的語法大綱要在以往大綱的基礎上作添加、刪除；

1.1.2 在研制新版大綱的基礎上，希望課題組能組織力量，研制出幾套分級、分類語法大綱，如初級語法大綱、中級語法大綱、書面語語法大綱、口語語法大綱，這四套或者其中的幾套能夠做出來，是對學界的貢獻，是課題和的重大突破；

1.1.3 “書系”是課題的另一個閃光點，在對外漢語學界也是有開創之功的，建議第一批先做15本左右，以體現重大項目的“有限目標”，“書系”以重要的語法項目為書名的想法很好，“書系”質量的好壞取決于寫法問題，如何寫，要好好思考；

1.1.4 數據平臺這一塊很重要，要花大力氣建成建好。這是一個累活，但能造福整個學界，整個對外漢語教學界，功莫大焉。建好數據平臺的關鍵，是考慮怎么關聯。以語法項目為關聯點，將語料庫、教材庫、后臺知識庫都關聯起來，要花小錢做大事。

1.2 適當調整后的研究計劃

根據上述4點的建議，原先標書中“主要階段性成果和最終成果名稱、形式、字數、成果出版”有所更改，說明如下：

1.2.1 階段性成果，基本未作改動，即：

（1）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成果匯編（2000-2020）4-5本。

暫定書名：《近20年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指要》（1000-1200千字）

（2）對外漢語語法項目習得研究成果匯編（2000-2020）4-5本。

暫定書名：《近20年現代漢語語法習得研究手冊》（1000-1200千字）

（3）系列論文：在CSSCI期刊上發表系列論文10篇以上（100 -120千字）

完成時間：2020年6月

1.2.2 最終成果，作了適當調整，即：

（1）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新版）（150千字）

（2）對外漢語分級大綱（初級大綱）（150千字）

（3）對外漢語分類大綱（口語大綱）（書面語大綱）（300千字）

（4）對外漢語教學參考語法書系（15本上下）（2000千字）

（5）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研究論文（研究報告）集（300千字）

（6）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數據平臺

完成時間：2022年12月

2.對子課題組進行了重組

2.1 目前的子課題分工和研究狀況

目前子課題按照不同的研究方向和研究目標，分為4塊，即大綱組、書系組、匯編組和數據平臺組，原先的子課題組已經不復存在。經過1年半時間的組合、商討、磨合，各塊的研究人員基本固定，研究工作都已開始，制定了研究程序，都已表現出有序、規范的特點來，各塊的研究已經有一定的產出：

2.1.1 大綱組：總綱（新版）和初級大綱由南京師大張小峰和上海交大段沫兩人負責，已經完成初級大綱的標準制定、大綱與教材的語法類對比等工作；分類大綱的研制由上海外國語大學的邵洪亮和唐依力負責，也已完成口語大綱、書面語大綱的標準制定、口語大綱、書面語大綱的樣條編撰。這塊已經開過幾次內部碰頭會，對后續的研究目標均已清楚，在制定語法項目“類-項-點”的整理和標記上，與數據平臺組開始對接。

2.1.2 書系組：原先的第四課題組主要負責“書系”的研發，目前“書系”的負責人依然是第四課題組的李鐵范教授，另外一位負責人是上海師范大學的胡建鋒。書系研發的人員、研發進度基本上沒有大的變化，按照原先標書的規定和要求推進，目前已經確定了樣書正文的體例、樣書大綱的體例、數量、各部分的比例等，后面的作者可以有據可循。目前確定了12位作者和12本篇目，其中5本已經通過大綱審查和樣章審查，開始寫作。

2.1.3 匯編組：匯編組的任務原先分屬于第四子課題組和第五子課題組，目前的做法是把它們單獨作為一塊，由上海師大的蔡瑱和南京師大的范偉負責，蔡瑱和范偉每人主管一套匯編的編著，再自行組織編輯人員組成編輯小組，目前每個小組都有8-9位成員，來自全國不同高校。兩套匯編變成出版后是階段性成果，所以在時間上有要求。目前均已完成50%以上的工作量，可望在2019年年底，最遲拖到2020年寒假后交稿。

2.1.4 數據平臺組：原先的第五課題組主要負責數據平臺的建設，目前這塊的負責人依然是揚州大學的張亞軍，杭州師大的那日松和上海師大的譚曉平是技術支持。中介語語料庫已有30萬字已經標注過的和30萬字尚未標注的，正在組織力量標注；教材庫已經輸入將近40萬字的語料，另有一個標注過的30萬字的語料庫。數據平臺組的很多建設需要其他塊的研究的支持，負責技術那日松、譚曉平已經考慮語法項目在數據平臺上的關聯問題。

2.2 對原子課題組進行重組的原因分析

2.2.1 研究任務有所變化

根據專家組意見和專家組組長北京語言大學趙金銘教授的建議，本課題的研究任務有所變化，這是對原子課題組進行重組的最主要原因。原先第一、第二、第三三個課題組都做大綱總綱研究，專家組認為投入力量過多，新版的總綱是在原有大綱的基礎上做修改；而3-4個分級分類大綱也沒有必要投入三個課題組的力量。第四、第五組兩個課題組原來承擔的研究任務過重，現將“匯編”獨立出來，新的分組塊的方法比原先劃分的五個課題組的分工方式，更有利于研究的推進。

2.2.2 工程性課題時間長，任務重

本研究是帶有“工程”性質的課題，從事研究的時間長，任務重，研究人員確實要有一種獻身精神，要有一種使命感。原先的課題組成員組成以某個高校為主，主要研究人員來自這所高校或者這所高校周邊的高校，沒有考慮到具體研究人員的專長、愛好。現在分出來的四個“組塊”，研究人員來自全國各高校，各“組塊”的組成是以“任務”為中心的，做同樣任務的人聚在一起，使命感相同，更容易激發獻身精神，有利于項目在保證質量，遵守時間節點上做得更好。

2.2.3 原子課題組負責人變化較大

原來五個子課題的負責人變化較大，有原先在崗帶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這兩年退休的；有原先是教學人員，這兩年轉到行政崗位的；有調離原先工作崗位，到新的單位上班的；有隨著年齡增長，身體、家庭出現狀況，負擔加重的。隨著本課題研究任務的變化，對原課題重組，作適當調整，更有利發揮原子課題組負責人的作用：有的在新的“組塊”里仍然做負責人，只是研究任務更加集中；有的不做負責人，在某個“組塊”做專門的研究；有的作為課題組的顧問，負責課題的質量問題。

2.2.4 杭州師大缺少語法研究力量

在開題報告會上，專家組成員北京大學袁毓林教授說，做研究也是“上陣子弟兵”，確實如此，到課題往縱深發展的時候，更深切地體會到這一點。首席專家所在的杭州師大，語法專業的人員特少，幾乎沒有人可以做本課題研究。首席專家既是研究者，也是研究的組織者，更是研究團隊的秘書，任何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按組塊重新招募新人，新加入研究的人員中，70%以上是首席專家已畢業的博士和碩士。只有這樣，才能激發大家的使命感和責任感，才能按時保質地完成本項目的研發。

二、研究成果情況

主要內容：

一、代表性成果簡介

1.張旺熹《基于認知語法研究的漢語教學語法體系建構》《對外漢語研究》（19期）（商務印書館，2019.3）

基本內容：

作者長期從事漢語認知語法的研究，主要成果體現在三個方面：其一是20世紀90年代末對漢語補語系統的認知研究；其二是新世紀初對漢語句法認知結構的研究，其三是近年來對漢語認知功能的研究。三個階段的研究內容和研究視角各有側重，但面向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的主旨是一貫的，集中進行漢語認知語法研究的目標是一致的。

論文根據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建設的需要，著重討論三個問題：一是對外漢語教學界有關重構漢語教學語法體系的迫切需求；二是以“V+著”結構為例，討論漢語認知語法研究的價值取向及其教學轉化問題；三是從三個方面談了漢語認知語法研究對教學語法體系建構的基礎作用。

主要觀點：

1.現行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還存在一些明顯的問題，表現在4個方面：（1）以母語教學語法體系替代第二語言語法教學體系，語法項目的針對性和選擇性均不強；（2）以結構形式體系為主，缺乏對語義系統和語用系統的兼顧和觀照，這對于一個科學的教學語法體系來說顯然是不夠的；（3）語法的內在層次性和等級性體現不夠充分，不能突出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分層、分級的特點；（4）漢語語法研究的最新學術成果未能得到有效的吸納，有些語法觀點、觀念已顯得有些陳舊。

2.對建構新的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的思考主要基于兩點：（1）主張以句子為核心，貫通句子與篇章、句子與短語，建立以句子為核心的語法關系體系；（2）構建三層級的教學語法體系，即，教學語法體系要建立在對學習者的特點與需求把握的基礎上，而學習者的特點與需求，又要以語法習得規律、漢語語法規律、漢外語言差異三方面的認知研究為基礎。

3.討論分析了漢語“V著”結構的認知特點。認為認知語法能夠很好地解釋漢語語法中的許多問題，它比其他的語法理論可能更適宜于用來構建面向對外漢語教學的教學語法體系。而漢語認知語法研究成果能否有效地應用于構建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關鍵一點是要看漢語本體的一些研究成果能否較為順利和科學地向教學實踐轉化。從過去的一些研究和教學經驗來看，這種轉化應當是可以實現的。

4.要構建教學語法體系，就必須以某種或某幾種現代語法學理論為基礎，那種認為教學語法體系可以不依賴語法學理論而能建成的想法，是不能接受的。其中認知語法是一種較為符合理想中的用于建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的一種語法學理論。它至少有以下幾方面的長處值得大家加以重視：（1）認知語法重在語義解釋，這樣的語義解釋，有可能讓漢語學習者“知其然，然后知其所以然”，這對教學是有用的。（2）認知語法對語義的心理現實性的追求，是符合人類認知的民族性和普適性的實際的，有理由相信，基于認知語法的心理現實性所構建起來的教學語法體系，應當是有強大生命力的。（3）認知語法所闡釋的語義，具有較高的系統性、概括性和層次性，這一點是構建教學語法系統所最需要的基礎。（4）任何一個語法理論，要想成為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系統建構的基礎或主要基石，其面向教學解釋的實用性，也就是對教學實踐的轉化，也是一個需要考量的維度。認知語法的研究成果，是可以很好地進行教學實踐轉化的，并且它能對教學效率的提高產生積極的作用。

學術價值：

1.學界自上個世紀80年代末至今，不斷地探討教學語法體系和大綱問題，有很多真知灼見：以往的研究已具有問題意識，提出許多值得學界思考的問題；以往的研究已具有改革意識，研制大綱是學界共識。但是，在看到以往研究的成績的同時，也應該認識到，現有的教學語法體系的不足，是客觀存在的；以往的研究成果，也不同程度地表現出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的地方。我們認為，已有代表性成果體現了如下特點，顯示出在教學語法體系的理論背景、體系構架、大綱范圍、語法項目提取和分級的原則和方法等問題上的欠缺和不足。本篇論文指出了現行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還存在一些明顯的問題后，從理論上對建構新的對外漢語教學語法作出思考，討論對外漢語學界共同關心的問題，對新的語法大綱的研制具有指導意義。

2.中國語言學界特別是語法學界，受結構主義影響很大，特別是美國描寫主義語言學的語法理論和分析方法，對漢語語法研究的走向起過決定性的作用；在對外漢語教學界，受語言學結構主義理論和心理學行為主義理論的影響，句型教學法曾經深刻地影響過對外漢語教材的編撰。聽說領先、反復操練、以句型為中心、通過語言對比確定教學重點和難點這一些教學原則為學界所接受；在語法項目習得的操練上，遵循“詞語-句型-會話”的順序展開，語法項目限定在句子范圍內。無論從后來的各個時期所編寫主干教材中，還是從20 世紀 80 年代以來出版的一些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參考書中，都可以看到結構主義語言理論的影響。本篇論文認為認知語法是一種較為符合理想中的用于建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的一種語法學理論，符合語言學理論和語言教學理論發展的趨勢，進入新世紀的對外漢語教學，自覺地接受多元的語言學理論的指導，這應該成為學界的共識。

3.認知語言學理論的興起，為語言研究提供了一個嶄新的視角。語言研究的趨向是更加講求思維的精確化和研究的實證化，具體體現為研究對象、認識程序、成果表達的精確化。語言學的研究方法具有可操作性和系統性的特點。不管探討什么問題，不管采用什么方法，語言學家都必須從具體的語言素材入手，收集語料或語言數據。因此，屬于定性分析的語言分析法，至今仍然是語言學的傳統的研究范式，這一方法對于語言學研究具有重要意義，目前仍然是大多數語言學家普遍使用的方法。因為對于語言學的研究來說，無論是實驗研究，還是調查研究或問卷研究，最后的語言分析方法都是絕對必要的。本篇論文從具體的“V+著”入手，在研究方法上采用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結合方法，是漢語在認知語法研究上的一個范例，在理論界和教學界為后來者作出了示范。

社會影響：

1.本篇論文的部分內容曾經在2018年11月27日《中國社會科學報》“語言學”版頭條刊登，題目是《革新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 滿足時代需要》�！陡镄隆芬晃脑诨仡檶ν鉂h語教學語法體系建立的基本歷程之后，討論了現代教學語法體系存在的問題，主要表現為：（1）學科發展緩慢，《漢語教科書》影響過大；（2）結構主義理論桎梏太緊，深刻影響到對外漢語的語法教學；（3）對漢語語法本質特征的認識有待加強，中小學母語教學語法發展的曲折過程值得重視；（4）研究方法上有待革新，要考慮外國學生的教學輸入和外國學生的習得狀況�！陡镄隆芬晃暮粲醺母锝虒W語法體系意義重大，面對現有的教學語法體系，要考慮三方面的問題：（1）依據什么標準確定教學語法體系？（2）該體系的范圍多大，包括哪些語法項目？（3）該體系的教學分級的依據是什么？《革新》一文可以說是本篇論文的簡縮版，在課題的宣傳推廣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2.語言作為文化傳承和發展的重要載體，已成為國家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的地位越來越突出，對經濟、政治和社會發展的影響越來越大。留學生數量的增加，使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習得的重要性與日俱增。本篇論文的研究理論和研究方法對規范漢語教學，將起到引領作用。留學生增多后的漢語教學，面對不同層次不同要求學生的學習需要，認知語法的解釋性會顯得越來越明顯，認知語法在教學上的重要性也能顯現出來。本篇論文的研究成果將直接推動對外漢語教學理論和教學方法的改進，可以為應用語言學研究，包括漢語國際教育中的后續的中介語研究、語言測試試題研制、教材編撰、其他語言項目教學大綱的制定等方面，提供直接的理論和方法的支持。同時，隨著海內外學習漢語人數的急劇增加，對外漢語教師的供需矛盾日益突出，提高對外漢語教學質量更成為當務之急，本篇論文的研究成果對漢語教師的培訓也有積極意義。

2.張亞軍：《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數據平臺建設》《對外漢語研究》（19期）（商務印書館，2019.3）

基本內容：

教學語法大綱是教材編寫和教學實施的指導性綱領和主要依據。其中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數據平臺建設是該項目研究成果的集大成體現。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數據平臺是基于新研制的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而建設的服務于漢語作為第二語言學習者、對外漢語教師及對外漢語語法研究者的專門化、多功能的數據平臺。該平臺以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為核心，將語法項目與教學語法大綱數據庫、中介語語料庫、對外漢語教材數據庫以及對外漢語教學研究文獻數據庫相關聯。該平臺的建設本著功能完備，精確度高、實用性強的理念，力求滿足不同用戶對對外漢語教學語法信息的需求。

主要觀點：

1.數據平臺已經成為當今大數據背景下為不同用戶提供不同用途數據的重要渠道。隨著對外漢語教學事業的發展，服務于學習者、教師及對外漢語教學研究人員的語料庫、數據庫的建設也越來越受到重視。自上世紀90年代北京語言大學的“漢語中介語語料庫檢索系統”開始，數十年間僅國內就建立了數十個類型、規模、服務對象、檢索功能各異的服務于對外漢語教學與研究的語料庫、數據庫。數據平臺的建設要求具有實用性、模塊化、兼容性、高效性、可擴充性等特點。區別于現有的語料庫或數據庫，圍繞國家社科重大項目建設的數據平臺的功能專一，所有四個子庫均只圍繞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項目，所有的標注信息也只限于與語法項目相關的內容。但是作為一個專門服務于對外漢語語法教學的數據平臺，本平臺在兼顧數據廣度的基礎上，將著力于語法信息標注的精度、深度，力求搭建一個能滿足學習者、教師、研究人員等不同需求的專業的對外漢語教學語法數據平臺。

2.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數據庫是這個數據平臺的核心，包括語法項目及其分級排序、語法項目的說明。（1）語法項目的選擇是教學語法大綱研制的基礎環節，也是關鍵環節。

教學語法項目的選擇必須結合現有漢語語法本體研究、對外漢語教學研究及習得研究的成果，既能體現現代漢語語法的整體特點，或曰“格局”，又能滿足學習者學習過程中的“碎片化”需求；（2）對于教學語法大綱而言，語法項目的分級排序是其中另一項重要的工作，語法項目的合理分級排序是大綱科學性和實用性的重要表現，學習者習得情況的實證研究有助于教學大綱語法項目的分級排序，基于中介語的研究成果無疑能為語法項目的分級排序提供極大的幫助和重要參考；（3）現有教學大綱對語法項目的處理不盡相同：有的有簡要的說明，有的只列項目，以例句代替說明，有的甚至以例代項目，數據平臺中應融入有關各語法項目的簡要說明以及典型例句，方便學習者學習、領會。

3.數據平臺的另一部分重要內容是中介語語料庫、教材數據庫和研究文獻庫。中介語作為目的語學習過程中學習者呈現出現的語言面貌，日益受到學界的廣泛關注，中介語語料庫作為觀察、衡量學習者習得情況的重要窗口更是受到教師、研究者的高度重視。數據平臺在語料采集方面兼顧漢語學習者的不同階段，力求反映學習者語法項目習得的階段性特點，同時，也充分考慮到中介語語料的平衡性。教材數據庫教材語料的采集首批100萬字語料，計劃主要采集2000以后出版使用范圍廣、影響大、有代表性的國內出版的對外漢語綜合類教材，錄入數據包括課文語料及教材語法知識點。教材課文語料屬于漢語母語者語料的范疇，大體反映母語者漢語相關語法項目的使用情況。另外，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數據平臺廣泛搜集學界2000年以來有關語法項目教學研究及習得研究的文獻，這些文獻既是本項目新研制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的重要依據，也是漢語學習者、教師及對外漢語研究者需要了解和掌握的重要文獻。

學術價值：

1.中介語語料庫的建設本身就是一個重大課題。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展，我國在20世紀90年代開始有了漢語中介語語料庫的建設。中介語語料庫的構成原則主要是以下三點，即真實性原則、平衡性原則和完備性原則。這三個原則的貫徹都不是簡單的一件事。例如要貫徹平衡性原則，就要注意兩方面的平衡：一是語料來源國別的平衡性，即提供語料的留學生國別比例要盡量平衡；一是語料層級的平衡性，即提供語料的留學生漢語水平分類要合適、比例要盡量平衡。中介語語料庫建設的方式，基本上以人工為主，對語料的加工采取人工為主，計算機為輔的方式。一般來說，在語料分詞和詞性標注上采用人機互助標注方式，其他語言學方面的標注則采用人工標注方式。本篇論文推出的一些具體做法，例如認為初、中、高級學習階段學習者的語料按照20%、40%、40%的比例，力求反映學習者語法項目習得的階段性特點，體現了語料層級的平衡性。這在一定程度上豐富了中介語語料庫建設的理論。

2.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中，研究方法上的革新勢在必行。大綱研制的方式也需要改變。以往的大綱主要有兩方面的專家干預。一是漢語語法研究專家，一是第一線的教學專家。不能說這兩個視角所給出的建議不中肯不值得重視，但多少也存在以下問題：本體研究的專家多不熟悉二語教學，給出的建議主要來自語法項目的結構語義的復雜程度，而第一線的教師的教學經驗固然重要，但如果不是同時也是語法研究專家的話，其感性認識往往并不準確并不全面且互有異同。語法項目的提取，語法項目的分級，這些大綱研制過程中的重要環節，應該如何進行，以往大綱研制時，均考慮過少；而對具體的研究手段、操作程序上的問題，幾乎不見有論文涉及。本篇論文在論及“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數據庫”時，詳細介紹了語法項目的選擇和語法項目分級的具體操作問題，有分析，有解釋，有論證，事實上回答了大綱研制過程中的重要環節應該如何進行的問題，對大綱的研制具有指導意義。

3.以往類似主題的論文，寫法上往往乏善可陳，要么語言干澀，枯燥無味，要么引經據典，空洞無物。本篇論文的寫法，在同類文章中值得仿效，有參考的價值。例如對張志公對語法教學的“精要、好懂、管用”六字原則，用趙金銘對外漢語教學中語法知識編排的“格局+碎片化”理論來互相解釋，互相印證，從而說明語法項目選擇的重要性，生動、形象，易懂。對語法項目分級的看法，援引了周小兵研究中的結論，以離合詞“見面”為例，展現了“離”的狀況和“合”的狀況的各自比例，說明“從語法教學大綱角度看，未能充分重視相關語法項目教學的階段性、連續性無疑也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有數據、有說明、有分析、有解釋。在“語法項目說明”一節中，作者認為：如副詞“常常-往往”、方位詞“里-內-中”、概數助詞“把-來-多”以及趨向動詞的引申意義，如“起來、上來、下去、出來”等，都是學習者學習漢語的過程中經常發生誤代現象。這是內行在教學過程中總結出來的例子，讓人信服。

社會意義：

1.20世紀80年代，隨著語料庫語言學在世界范圍內的蓬勃發展，這門學科被引入我國。國內的一批學者致力于語料庫的建立和研究，并做了大量引介性的工作，為此后語料庫語言學在國內的發展奠定了基礎。隨著語料庫語言學在中國的發展以及語料庫知識的日漸普及，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利用語料庫來做研究。特別是近幾年來，語料庫已成為語言學實證研究的一個重要手段，基于語料庫的實證研究逐年增加，成為語言研究的一個熱點。以往大綱的研制方式，主要靠來自本體研究和教學一線專家的人工干預，這是在語料庫語言學尚未興起時候的唯一做法。就目前情況看，至少有三方面的數據可以從語料庫中獲取：第一，教材課文的實際語法項目的統計分析；第二，外國學生習得狀況的統計分析；第三，漢語本體研究的成果。本篇論文詳細分析了圍繞國家社科重大項目建設的數據平臺各種功能，是語料庫語言學研究的基礎和平臺的展現，為推廣、普及語料庫的實證研究做了很好的宣傳。

2.圍繞國家社科重大項目建設的數據平臺，是一個具有功能完備、精確性高、實用性強的數據平臺，不僅將教學語法大綱和與之關聯的資料匯編聯系起來，而且與已建并正在完善、擴容的中介語語料庫聯系起來。數據平臺具備較強的智能查詢功能，能夠對大綱中的每一個語法項目進行查詢，查詢語法項目的等級；也能從語法等級的角度進行查詢，查詢語法等級中的語法項目。中介語語料庫可以提供每一個語法項目的偏誤語料，同時還能通過資料匯編中的材料，查詢該語法項目的研究狀況和習得狀況。在最大范圍內拓展教學語法大綱的功能和使用效率。本篇論文詳細介紹了這個數據平臺的建設項目和建設情況，以及實現這個數據平臺強大功能的路徑和方法，為類似的數據平臺建設提供了理論思考和借鑒模型。

3.李鐵范：《現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科學出版社 2019年3月

基本內容：

“全速，高速，穩步，大力”這類詞，從結構上看，很像非謂形容詞，但是經常修飾動詞，很難得修飾名詞，是不是該歸入副詞沒有明確意見。自此引起語法學界的關注。本書在充分吸收前輩時賢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運用結構主義、認知語言學、系統功能語法理論，通過詳盡的描寫和實例考察，認為這類詞和副詞、形容詞、名詞、動詞有很大的不同，將其另立一類，稱之為方式詞，并以此對現代漢語的方式詞作一個多角度的考察和研究。本書分章討論了如下問題：方式詞的典型特征和詞類地位；現代漢語方式詞的范圍和數量；現代漢語方式詞的構成和組合功能；方式詞修飾動詞的語義關系類型；現代漢語方式詞的語義指向；方式詞與動詞情狀的選擇限制及認知闡釋；基于評價理論的方式詞評價表達；方式詞的語法化和詞匯化。本書的最后收有附錄：現代漢語方式詞詞表和同音同形異義詞表。全書25萬字，269頁。

主要觀點：

1.確定詞類時堅持以句法功能作為標準，將詞的意義作為一項重要的基礎來參考，同時區分功能與特征，堅持層級性和系統性原則，據此對“全速、高速、公然、全能、穩步、大力”一類詞的特征進行了分析：這類詞只能作狀語修飾一部分動詞；這類詞一般不能做主語、賓語，可以后附助詞“的”構成“的”字結構；這類詞卻不能受數量詞的修飾，不能做謂語和謂語核心；這類詞不能后置變成補語；不能受“很”、“不”等副詞修飾。從詞類歸屬上，我們把一般只能作狀語修飾一部分動詞（主要是表動作變化的動態動詞）、表示情態方式或狀況的詞另立新類，稱之為方式詞。從詞類地位看，方式詞、區別詞和副詞在現代漢語詞類系統中是處于一個層級上的，即加詞層級。區別詞只能修飾名詞，方式詞只能修飾動詞，它們在分布上有互補關系，因此，從本質上說，它們都是屬于一類的，都屬于單功能的實加詞，而副詞是封閉的多功能實加詞。

2.在方式詞修飾動詞的處理上，把“方式詞+（地）+動詞”看作一個構式，“方式詞+（地）+動詞”顯現出來的語義是高層語義。在方式詞作狀語修飾動詞的結構中，方式詞的高層語義關系具有相對性，它是相對于修飾的動詞而言的，離開了動詞結構，無所謂高層意義特征。對“方式詞+（地）+動詞”的語義關系進行分析，最基本的語義關系有[+方式][+狀態][+情態]三種類型，在它們的各自類別內又有不同的小類，[+方式]語義類別包括：憑借/時機類、協同/躬親類、頻率/順序類、刻意/隨意類、時空量度類、動作方式類；[+狀態]語義類別包括：動作聲貌類、比況比喻類、變化結果類；[+情態]語義類別包括：情貌樣態類、意欲情態類。由此初步勾勒出方式詞的語義特征分類體系。當然，由于語義標準的相對模糊性，根據“語義”歸納出的語義特征類型有一定的局限性。

3.運用評價理論對方式詞的評價意義進行分析，得出如下結論：（1）方式詞在一個事件中修飾動作行為，是描摹動作行為的方法、方式、狀態和動作行為發出者或施動者動作行為時的情態等，與行為動作形成“動作——方式”高層語義關系。方式詞作為修飾語，在事件圖式中有它自己的位置，方式詞在事件句中的位置屬于“FEO算式”的最低層“特定事件層”。（2）方式詞作為事件層的修飾語，它協商語篇中說話者/作者和潛在聽話者/讀者的態度，具有態度評價功能。具體表現為方式詞有情感態度評價和判斷態度評價：情感態度評價體現了四個特征，即：肯定情感評價、否定情感評價、具體語境中蘊含情感評價以及通過語義韻顯示情感評價；判斷態度評價體現在兩個方面，即確定性判斷評價和可能性判斷評價。（3）方式詞具有級差評價功能，一部分方式詞具有強度、數量、頻率、順序、過程、時間、范圍的評價特性。

4.通過對四類典型的復合式方式詞語法化和詞匯化的考察，進一步探討方式詞語法化和詞匯化的機制�？傮w來說，方式詞的語法化、詞匯化，是認知、句法、語義、語境幾個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語義條件的限制泛化是詞匯化的重要動因，句法位置的改變也是詞匯化的另一個重要動因。從認知因素上分析，它們內部成因上是類似的，同時，高頻使用以及語法化進程中伴隨的主觀化也使得外部因素得以形成和具備。雖然方式詞語法化、詞匯化的動因存在共性，但是，在機制上存在差異，也即是每一類方式詞在語法化過程中各自的發展途徑存在差異。另外，相鄰句位因素和隱喻因素也是誘發實詞虛化的動因之一：漢語缺乏形態變化，詞語之間組合關系和前后語序在句中所起的語法作用相對更大。在漢語中，處于謂語中心前后的修飾和限制成分極易發生語法化；有時謂語隨著表義重心的轉移，也會發生虛化。隱喻指的是從一個認知域到另一個認知域的投射，是一種用一個具體概念來理解一個抽象的概念的認知方式，也是方式詞語法化、詞匯化的主要機制。

學術價值：

1.漢語詞類問題一直是漢語語法學界研究、爭論的熱點，至今仍對一些問題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自《馬氏文通》起，漢語詞類系統的結構、框架、成員等的界定，沒有一個能讓語法學界普遍接受的定論，這自然與漢語詞的多功能性的特點有關，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對漢語詞類本質問題的認識。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胡附文煉的《談詞的分類》《詞的范圍、形態、功能》等論文的發表，主張用廣義形態區分漢語詞類；朱德熙先生《語法講義》的出版，更明確強調詞類是分布類，詞類的本質就是分布；及至郭銳《現代漢語詞類研究》一書問世，將漢語詞類本質問題的討論進一步深化，認為詞類從本質上應該是詞的語法意義的類型。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現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深化了對現代漢語詞類理論、詞類系統和方式詞的認識，在揭示漢語詞類本質的問題上，有新的見解，對漢語的詞類理論的完善有一定的貢獻。

2.長久以來，“指稱”“陳述”概念對語法學界影響甚大，名、動、形三大詞類被認為是語法研究中的主要對象，因為這三大類詞主要體現的就是漢語詞類系統中的“指稱”“陳述”功能。80年代末出版的，由華東師范大學林祥楣先生主編的《現代漢語》（語文出版社，1989），首次提出了漢語詞類系統實詞的體詞、謂詞、加詞三分的觀點，所謂加詞，就是區別詞和副詞。對郭銳后來所說的“對指稱或陳述的修飾、限制”的，表示修飾功能的這一類詞以一定的地位，作者研究的方式詞，就是表示“修飾、限制”這類詞中的一個小類�！冬F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是漢語詞類次范疇研究中的一部力作，為漢語詞類次范疇研究作出了貢獻。

3.《現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在討論詞類劃分標準時，提出了三個原則，即“堅持區別基礎與標準”的原則，“堅持區別功能與特征”的原則，和“堅持層級性和系統性”的原則。這三個原則的運用體現了這部書作者的語法觀。作者認為“特征”和“功能”是不一樣，詞的語法特征，能使這一類詞具有對內有普遍性，對外有排他性的本質特性，而“功能”則要進一步區分為“必要功能”和“一般功能”；作者從詞類系統的完整性出發，認為詞類具有層級性和系統性，如果忽視了這一點，那么不是把同一等級的詞類分到不同的等級去，就是把不同等級的詞類合并在一起，其結果都是破壞了現代漢語詞類系統的完整性。作者的這種語法觀貫穿全書，由此確立方式詞的詞類地位。有理論，有思辨，“講形式有意義支撐，講意義有形式驗證”，《現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一書的研究方法和寫作方法，具有參考和借鑒作用。

社會影響：

1.語言特征的揭示是語言研究的基本問題，也是語言學發展、進步的前提條件。對外漢語教學語法大綱研制和書系研發，將建立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有助于對漢語特征和規律的清楚認識�！冬F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一書在揭示漢語語法本質特征上有突出成績，有助于將漢語放在世界語言的大背景下的，科學、系統、全面的對外漢語教學語法體系的研制，對建立漢語語言體系也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冬F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在研究方法上既注重對基本語言特點的描寫，同時緊跟時代步伐，兼顧語義、語用分析，并吸取了新世紀以來語言研究的最新成果，在語言理論和語言學習理論上都有創樹，滿足學科發展本身的需要。

2.所謂的語法，就是從眾多的語法單位里抽象出其中共同的組合方式、類型及如何表達語義的規則；而語法學的任務則是描寫，解釋那些組成詞、短語和句子的規則和格式。語法具有抽象性、概括性、生成性、遞歸性等特點。長期以來，在語言學眾多子學科中，語法一直是研究的重點和教學的重點。第二語言教學中，語法的地位更為重要�！冬F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一書的研究成果，可以直接為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教學服務，對國內外的對外漢語教學都能起到促進作用，對外漢語教學中其他類別的大綱的制定，如詞匯大綱等，也可以把這部書作為參考資料�！冬F代漢語方式詞的功能與認知研究》一書的部分成果，可以直接服務于中文信息處理

三、下一步研究計劃

1.匯編組

-2019年12月-2020年6月-2020年12月

對外漢語教學語法研究指要-完成全稿，送專家審稿-送出版社審稿-出版

現代漢語語法習得研究手冊-完成全稿，送專家審稿-送出版社審稿-出版

2.大綱組

-2019年12月-2020年6月-2020年12月-2021年6月-2021年12月-2022年6月-2022年10月

大綱（新版）-做好修訂、增刪方案-寫出修訂、增刪說明-大綱研制50%進度-大綱研制50%進度-大綱說明、大綱送專家審稿-修改完畢-結項

報告初級大綱-做好研制方案-寫好編制說明-大綱研制50%進度-大綱研制50%進度-大綱說明、大綱送專家審稿-修改完畢-結項報告口語大綱-大綱研制20%進度-大綱研制20%進度-大綱研制30%進度-大綱研制30%進度-送專家審稿-修改完畢-結項報告書面語大綱-大綱研制20%進度-大綱研制20%進度-大綱研制30%進度-大綱研制30%進度-送專家審稿-修改完畢-結項報告

3.書系組

2019年12月：完成15本-20本書系的書名、大綱、樣章的審查任務，確定作者；

2021年12月：完成15本-20本書系書稿；

2022年6月：提交專家審稿，修改完畢；

2022年10月：提交終稿、結項報告。

4.數據平臺組

-2019年12月-2020年12月-2021年12月-2022年6月-2022年10月中介語語料庫-完成標注20萬字-完成標注20萬字-完成語法項目關聯--教材數據庫-完成標注10萬字-完成標注10萬字-完成語法項目關聯--研究文獻數據庫-文獻校對、輸入-輸入完成-完成語法項目關聯--數據平臺-頁面設計-做相關關聯-做相關關聯-平臺初步完成，測試-完成平臺測試，結項報告

課題組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