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病對中國歷史的沖擊與影響綜合研究”召開開題論證會

2012年3月12日，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傳染病對中國歷史的沖擊與影響綜合研究”（11&ZD184）開題報告會在上海交通大學人文樓412室舉行。

曹樹基教授首先通報了項目的總體狀況、立項之后的修改和具體方法等內容。主要內容有以下三點：其一，概念：“傳染病”是指歷史時期影響人類健康和發展的重大傳染病，根據已有研究，主要有鼠疫、霍亂、天花、瘧疾和血吸蟲病五個病種。“中國歷史”主要指歷史時期的制度變革、朝代更替與文明興衰。“綜合研究”是指在疾病專病史研究的基礎上，將傳染病作為一個整體進行綜合考察。其二，背景：如果把疾病的變遷及其對醫學、社會和歷史的沖擊定義為疾病史，而把從疾病、醫療或醫家去考察中國社會和文化的特質和發展歷程定義為醫療史的話，那么，2003年之后中國史學界的醫學史研究，除了1990年代以來的疾病史傳統外，發展最快的還是醫療史的研究。本項研究屬于前一研究旨趣。其三，方法：上海交通大學的疾病史研究比較注重環境史的研究方法，強調“自然——社會”的歷史。因此相對來說，比較強調微地貌的影響，強調環境各因素之間的關系，強調環境與人的關系。

作為江南歷史研究的資深教授和土生土長的昆山人，王家范教授認為雖然血吸蟲病造成昆山人口的死亡，或者傳染病造成中國歷史上人口的大量死亡，但是要看到中國由于空間巨大和人口流動，傳染病這個因素并沒有造成中國文明本質性的改變。對于傳染病與中國歷史之關系，要進行實事求是的研究。雖然如此，王家范教授也坦承，SARS之前，包括他在內的許多老一輩史家，對歷史文獻中的疫情記錄并不在意；但是SARS和疾病史研究的興起也促使他們對此問題產生興趣和關注這一方面的進展。他提醒項目進行中要注意將疾病與社會作互動式的考察，實現自然科學與人文科學的交融。

飯島涉教授認為這個題目很有意義，比如病種的選擇和一些重要概念（如“疾病改變歷史”）的提出等等。他的建議有三點：其一，有鑒于流行病是沒有國界的，要注意中國歷史與世界歷史的關系，也就是要將流行病在中國和海外的流行一并進行研究并進行比較。其二，五種流行病如何進行具體的描繪，這里當然牽涉到病種的判斷上，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進行相互的比較，看看各有什么特色，以實現“綜合研究”。其三，要籍助這個專題研究，加上上海交通大學“985三期”專門史學科的專項建設計劃，培養年青學者和加強他們的國際視野，比如在國外重要學術年會上（如AAS）組織專門的小組，加強與國外的學者的溝通和交流。

王建革教授基于個人研究背景和與復旦大學理科學院（如環境科學和生命科學）合作研究的經驗，指出本項目開展時不僅要關注社會和人，還要注意傳染病和人類應對措施對于“微生境”的影響，從這個意義來說，這也是“綜合研究”。譬如，環境科學現在最有興趣的方向，有不少是關于人文因素對于微生境的影響的，在這一方面，本課題可以做一些嘗試性工作。

關增建教授認為既有課題設計基本屬于科學史中“內史”的內容。對于所選擇的五個病種，究竟對社會哪些方面產生了影響，影響的程度有多大，或者哪些方面影響最大，比如是科學進步，社會醫療制度，社會制度，地方社會的狀態，還是其他方面？是否各有不同？他對所選擇的五個病種的質疑和建議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即雖然現有的研究業已證明了五種疾病是影響中國歷史的，但是比如東漢末年“傷寒”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說呢？如果不說，又如何能全面理解傳染病對于中國歷史的影響呢？所以他建議最好由首席專家完成一個綜述性東西，做全面闡述，這樣本課題才能獲得其意義。

陳業新教授提醒要注意專題研究和整體性研究的區別與聯系，要注意疫災的分級問題，以及其他細節問題。

專家們所提出的諸多具體建議甚至批評意見是本課題在執行中必須加以改進和思索的。其中以下兩點對于課題組來說尤其重要：其一，必須對于各種可能影響中國歷史的傳染病或疾病進行全面梳理，撰寫出綜論性的論文或著作，以進一步明確本課題所選擇的五種傳染病的意義和重要性。其二，傳染病作為影響中國歷史進程的一個變量，既有史實描述仍然是不清楚的。本課題需要本著實事是的原則，通過大量實證性的研究，對五種疾病對社會和歷史的具體影響逐一研究，客觀揭示出傳染病與中國歷史的關系，還原疾病在中國歷史中本來的地位。

（課題組供稿）